尉心

Used to be that I felt so damn empty
Ever since I met you, no vacancy

 

*师生恋，学霸凯×教授千

*纯Lo主本人的意淫，借几位小帅哥的脸编个故事，请勿上升真人

*文不对题，磨磨蹭蹭

*上一节

 

隔了一周末，王俊凯周一的第一堂课就是易烊千玺的泛函分析。看着讲台上一如既往风度翩翩的易老师，王俊凯有些纳闷，本以为上周的偶遇能拉近些他们的距离呢。他还记得当时易烊千玺有些慌张地拜托他跟王源不要将自己和前男友修罗场的事外传，显然是真的不太想被学校知道。虽说王俊凯他们一口答应了下来，易烊千玺未免也太淡定了些，丝毫没有一点儿担心王俊凯他们不靠谱的样子。王俊凯想了想，觉得这应该是因为易烊千玺对他和王源（主要是对他）十分信任。

作为一个合格的讲师，易烊千玺会关注每个学生，每个人都有被他视线扫到的时候，所以偶尔也会和王俊凯四目相接。于是，为了回应易烊千玺的信任，王俊凯会瞪着自己又黑又亮的桃花大眼，用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向易烊千玺传递“放心，您的秘密在我这儿非常安全”的信息。然而也不知道易烊千玺接收到没有，毕竟他实在一点反应都没有，过于正常以至于王俊凯简直要怀疑那次偶遇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中午，王俊凯把王源叫到食堂吃饭。他看了眼四下人声嘈杂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那桌，鬼祟地小声对王源说：“那个什么，易男神的事儿你没往外说吧？”

 

王源吃得好好的，被王俊凯这问话一噎，像是难以置信地白了他一眼，气得几乎要摔筷子：“我去，你有病吧王俊凯！昨天短信问一遍也就算了，今天还要当面问一遍！我还想今天菜色也不怎么样，你没事儿喊我来食堂干嘛，结果还真是没事儿闲的啊！有病快去治好吗！”

 

“我这不是…”王俊凯心虚地笑笑，“…想确认一下嘛。毕竟答应人家的事情要做到啊。”

 

王源做了个“呕”的表情：“得了吧你，我简直要怀疑你是不是别有居心了。你要是真想给你易男神保守秘密，你就该少提起这事儿来，指不定我哪天忘了才好呢！你每次一跟我提，易男神在那小胡同儿和男人激吻那个场景就瞬间浮现在我眼前，特别清晰。你就直说吧，你就是想加深我的印象吧？故作清高，还担心我会说出去，其实最八卦最想说出去的就是你！我觉得吧，你也消停会儿得了，既然答应了人家要保守秘密，就让这事儿烂你我肚子里吧。人家是直的是弯的跟咱也没什么关系，咱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搞这些舆论风向好吧。”

“…你当然没关系了，又不是你要跟着他做项目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见王源是真的不关心也不在乎易烊千玺的事，王俊凯赌气似的闷声说了句。

 

王源这就有点听不下去了，他以为王俊凯说这话时出于一个直男与弯男共处的危机感。怎么说他们重庆也是人称gay都的开放城市，王俊凯一重庆崽儿竟然还能秉着这样政治不正确的狭隘偏见，王源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批评教育一下：“不是，怎么着，你怎么这么自作多情啊，人家是gay就一定得看上你是不是？我说王俊凯你这人可真是虚伪啊，也不知道以前是谁天天嚷嚷着说简直要被易男神掰弯了，做梦都想和易男神搞基的！”

 

“我以前那些话都是开玩笑的啊。可是现在…可能不是玩笑了…”

 

王源一愣，一时间没明白王俊凯的意思，琢磨了一下，不确定的问道：“呃，什么意思啊…你是说，你真想和他搞基？”

 

“不不不…呃，不对，我也说不上…就是，就是真梦到了。”王俊凯露出求助的神情。

 

“这这……”王源“这”不出来，假装突然意识到饭菜还挺香的，赶紧低头扒饭。

 

“你倒是说点什么啊。”

 

“说不出来了。我竟无言以对。”王源摇头，心里却忍不住想不愧是王俊凯啊，出个柜都这么画风清奇。说到底，这算出柜吗，王俊凯有意识到他是在出柜吗？

 

两个人无言地吃了会儿饭，王源忽然放下筷子发出“啪”的一声。不行，他还是觉得他得再说点什么，王俊凯的脑回路实在是太不可预测了。况且，与性别无关，师生之间的暧昧不管在哪儿都是丑闻。之前他们还一块儿嘲笑那些对着才子或是帅哥教授们痴心妄想的女生呢，也不知道王俊凯这是中了什么邪。

盘问了几句，王源发现王俊凯似乎也并不是说真的对易烊千玺有什么具体的想法，不过就是被搞基梦境吓着了有点懵逼而已，本人也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于是王源也放轻松，敲敲他的肩膀：“我以为你要改性向了，吓我一跳！”

 

“唉，我本来就没给自己规定说非得是什么性向，也没所谓改不改的。不过我跟这易男神实在是太不熟了，要是再关系好点，说不定还能——”

 

“诶诶诶，差不多行了啊你！我劝你还是不要真的去肖想你的老师。不就是做了个梦么，谁还没做过几个离谱的梦啊真是的。”

 

 

 

当天下午王俊凯一直在学校图书馆待到晚上七点多。检查自己洋洋洒洒写了五六页用到好几个引理的证明，王俊凯觉得站得住脚，心里还是有点满意的。

 

他这学期开始跟着易烊千玺在写一个有关测度论的文章，他们弄出来一个小定理，直觉上应该是可以适用于所有维度的。易烊千玺把这小定理的证明交给了王俊凯。后者把这定理在三维以下和五维以上的证明都解决了，就偏偏是在第四维的时候出了点岔子，纠结了快一个礼拜都没证出来。上周五碰巧见到易烊千玺出人意料的私生活一面使得易烊千玺在王俊凯脑子里挥之不去，所以他干脆就在周末多放了些心思在人家交给自己的工作上。因为毫无头绪，王俊凯本来是破罐破摔地设向量用微积分硬算，结果还真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看来还是大一学的微积分比较有用啊。虽说花了整个周末和一个周一下午写出来的结果不太美观，这第四维度占的篇幅比其他所有维度加起来占的都长，一堆乱七八糟的希腊字母和公式让人看了就眼花缭乱，但证出来就是证出来了，再难看再不雅观的证明只要没错就是好证明。

 

王俊凯高高兴兴地拎着他那一沓纸往数学楼跑，打算把这结果塞易烊千玺办公室门口信箱里让他明天来上班第一时间就能看见，结果没想到这个时候易烊千玺居然还没离开办公室。王俊凯听易烊千玺在办公室里有动静，好像在和人打电话，想着就在他办公室门口站着等一会儿，所以电话的内容多多少少还是听进了耳朵里一点。

一直以来易烊千玺在校园里都是那么一副风轻云淡波澜不惊的样子，原来打电话的时候也会啧着舌用无可奈何的语气抱怨“哎呀你真的好烦，到底有完没完啊”。虽然语气凶凶的，不知为何王俊凯觉得有点可爱。

 

易烊千玺通话结束后，叹了口气。门口的王俊凯往办公室里探头，易烊千玺看见他，愣了一下，一瞬间露出有点窘迫的表情。

 

“呃，有，有事吗？”

 

王俊凯扬扬手里的纸：“我是想把这个放您办公室，没想到您还没走啊。”

 

易烊千玺点头接过，随手放在桌上，没有要阅读的意思。也是，人家早就下班了。

 

要在以往，王俊凯应该说声“易老师再见”就礼貌离开，可此时他却鬼使神差地问了句：“刚才还是您前男友啊？”

 

当然，话刚出口王俊凯就后悔了，觉得自己是不是逾越了，没事儿去关心人家的私生活是不是冒犯了人家。说起来，他其实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易烊千玺这么生疏，非得这么小心翼翼的。有个高一级学姐也是这样和一个教授做项目，和教授关系好得不得了，人家教授几乎恨不得要把她当亲女儿了，没事儿就叫她去家里做客什么的。按理说，他跟易烊千玺年龄差距很小，这一年又上他课又给人批作业又跟着做项目几乎天天都能见着，这么着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点也没有拉近关系啊。

 

王俊凯在这儿东想西想的，易烊千玺可没有。他听见问话，当即就点了点头，连带着又叹了口气。 

 

“他缠着您不放啊？”王俊凯又问。

  

“也不能这么说啦…唉，怎么就这么难呢…”易烊千玺是真的有点烦恼，下意识地就抱怨了出来。

 

王俊凯迅速回想了一下自己二十年以来寥寥无几的分手经历，无论哪次都是平淡却干脆利落的，完全感受不到易烊千玺口中的“难”。

 

“是您想分手吗？”王俊凯感到自己有点知心大姐的意思了，不过总觉得易烊千玺此时此刻也是有些倾诉欲的，正好自己也愿意倾听，知心大姐就知心大姐呗。

 

“已知两个人已经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分手是必然的，谁来提都一样。我不明白为什么非就想要拖着，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呢？拖着只会让人更难过吧。”

 

王俊凯听出易烊千玺的言下之意是他自己也难过。虽然王俊凯不知道易烊千玺口中他们二人分手的必然原因是什么，但显然并不是因为两个人不再相爱。王俊凯想起这两个人上周五在夜市拉扯的画面，尽管易烊千玺一直试图表现得冷漠，却还是能看得出他对那个男人是十分在乎的。易烊千玺觉得“难”，也是因为他恐怕还爱着。这个想法忽然让王俊凯不太舒服。

 

易烊千玺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向学生吐露情感问题，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只是碰巧遇到了自己和前男友纠缠的不雅场面，不代表他就有义务聆听自己的烦恼，更何况自己还要求他不要将自己和前男友的事告诉别人呢。

 

唉，易烊千玺同志，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啊。易烊千玺在心里这么骂自己。

 

王俊凯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易烊千玺温和地笑笑，露出梨涡：“这么晚了没吃饭啊？你们食堂现在也没什么东西了吧。我请你吃饭？上次的事也是挺不好意思的，吓了你们一跳吧，麻烦你们了啊。”

 

王俊凯连连摆手表示“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暗地里心花怒放，易男神要请他吃饭啦！

 

“王源呢？也叫上他吧。”

 

王俊凯秒答：“哦用不着，他早就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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