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k】傲慢与偏见（ABO）7-8
*傲慢童×偏见柯
*马上期末考，好好复习，12.19前再更是猪
7
青少年们对恋爱八卦总是喜闻乐见的，邬童喜欢尹柯的事很快就在A班传开了。大家虽然不清楚来龙去脉，但仍然很热衷于讨论，脑洞越来越离奇。尹柯本来在A班就不受待见，现在莫名其妙地得了两个强大Alpha的青睐，阴谋论的人就开始散布一些下流的话。尹柯不堪其扰，忍无可忍地在晚自习的时候将邬童叫到操场上，质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班里怎么会有那么离谱的谣言。
“那不是谣言，”邬童说，“我真的喜欢你。”
尹柯愣了一下，握紧了拳，咬牙切齿地说：“这是什么低劣的玩笑么？”
邬童注意到尹柯嘴巴紧抿着，这是他在忍耐什么时的小习惯。
“对不起，我不是想吓到你。我是真的喜欢你，如果…如果你能给我个机会的话……”
因为紧张邬童后半句说得有点磕磕绊绊。其实想也知道尹柯绝对会拒绝，但总是要有点侥幸心理嘛，两个人最近一直进行着思想的碰撞，邬童直觉撇除自己Alpha的身份，尹柯在灵魂上应该是认可自己的。
“邬童，我看你是疯了。”尹柯翻了个白眼，冷着脸作势要走。
告白被拒也就罢了，还被骂成是“疯了”，邬童有些气不过，朝他喊了一句：“就因为我是Alpha，你就这么不相信么？”
尹柯听了停下脚步，转过头来面色愠怒。邬童真委屈啊，被自己喜欢，尹柯居然感到生气？
“没错，就因为你是个Alpha。哪怕我相信你此时此刻的心情，你仍然是一个根本抗拒不了Omega吸引的Alpha。我不可能对你这种由信息素支配的家伙感兴趣，死心吧。”
“你…你这是偏见！”
“那又怎么样？如果你不能证明我是错的，那么偏见也是事实。”
“你是错的！我那天明明就抵抗了Omega的诱惑！那甚至是一个发情的Omega，但是我没有对她出手！”
“我真不敢相信你敢和我提那天，”尹柯怒极反笑，露出的两个梨涡即使在这么阴沉的神情下仍然很好看，“你倒是的确没对她出手呢。”
尹柯语气间的讥讽刺痛了邬童，他没过脑子就吼了出去：“那是因为我喜欢你！那时候就喜欢你！我一个Alpha，在发情期看见自己喜欢的人，一时没控制住，真的就有那么罪无可赦吗？”
“那时候就喜欢你”，这只是邬童在此情此景想要驳斥尹柯下意识喊的胡话，并不一定是真的。他真正确认喜欢上尹柯是在那之后的事，他并没仔细想过之前，但现在话说出口，又觉得这也不一定是假的，毕竟自己早在好早以前就对尹柯有性冲动了。
不过邬童现在也顾不及细想，他比较担心的是自己刚才后面的一句话。虽说是情急之下的胡话，但也暴露了自己潜意识里其实觉得Alpha发情期犯罪不是那么不可饶恕的，几乎可以说是侧面表达了对尹柯“Alpha由信息素支配”说法的支持。他无力地想，尹柯一定会揪住这点猛烈攻击，自己将百口莫辩。
然而，出乎邬童的意料，尹柯居然没抓住重点，呆愣了一会儿才不轻不重地道：“……那你这个喜欢方式可真是挺吓人的。”
邬童感到尹柯可能是有点动摇的表现，近乎激动地抓住尹柯的双肩，尽可能真诚地说：“尹柯，我知道你没有原谅我。我喜欢你，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但是我不逼你，我只想请你给我点时间，让我证明给你看好吗？就像我之前请求的那样，如果我能让你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承认我是一个好的Alpha，那时你能相信我喜欢你，接受我的道歉吗？”
高傲的邬童，此刻基本已经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尹柯却完全不买账，一味挣扎着，甚至完全不去看邬童的眼睛。
他越是推邬童，邬童越是要离他更近，两人力气上的差距让尹柯占不了上风，现在从旁人看完全就是邬童把他抱在怀里的姿势。
“你到底要干嘛！放开我！！”
“我想听到你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你凭什么向我提要求？”
“我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吧！我只是希望，你能睁开眼睛看看。如果你肯放下偏见，你就会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不会被什么Omega诱惑！”
“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只不过我们有了一次肉体关系，还是你强奸我，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都没抱过Omega怎么知道你不会被诱惑？”
“我不想抱什么Omega！我只想抱你！！”邬童有些急了，抓着尹柯的手上用了些力气，尹柯感到疼，奋力挣脱开了邬童的手。
“操你妈，你特么这是性骚扰！！”
“操，明明是你先说说什么抱不抱Omega的！！”
尹柯这次转身真的就要走，邬童一把将他拽了回来，非常粗暴。他也火大啊，捧着一颗真心给这人看，这人不要就算，还非要骂它是猪肝。
“尹柯你特么到底能不能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他攥着尹柯的手腕，力气大到被他的骨头硌着疼。
“呵，”尹柯冷笑一声，“一言不合就要使用暴力，你还说我对你们Alpha是偏见。”
他这次终于看向邬童的眼睛了，眼神里满是不屑一顾，已经气得眼角都红红的。邬童怔怔地放开了他，这和他们哪次因观念不同而争执得面红耳赤都不一样，邬童知道自己是越界了。
“对不起……”邬童见尹柯手腕上已经被自己握出了个手印，下意识地就伸出手替他揉揉，被尹柯躲开了。
邬童目送尹柯离开，自己又发了会儿呆，才缓缓地在原地蹲下懊恼地抱住脑袋。
搞砸了……
回想尹柯刚才完全失去冷静的模样，简直像一只炸毛的猫。好像还说了脏话，真是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似乎……
更加喜欢了。
邬童啊邬童，你真是没救了。他抓着自己胸口，对自己这么说。
第二天是周末，但因为是临近期末考试，尹柯被他那几个室友拉去图书馆学习，他们想让这位年级第一的A班大学霸帮他们补补课。
尹柯给三个室友一人安排了一套卷子，自己也默默做自己的题。一晚上没睡好，他脸上挂着俩黑眼圈，有点心不在焉的，平日里最拿手的物理居然也能被卡住。
——“那不是谣言，我真的喜欢你。”
砰！尹柯的笔芯断了。
“啪塔啪塔”地重新把笔芯按到合适的长度，尹柯甩了甩脑袋，试图再次投入题海。
——“那是因为我喜欢你！那时候就喜欢你！”
砰！尹柯的笔芯又断了。
几个室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抱歉地朝他们笑笑，再次“啪塔啪塔”地按笔芯。
——“我不想抱什么Omega！我只想抱你！！”
砰！
第三次了，一个室友忍不住问：“尹柯，你这笔是不是坏了啊？要不你先用我的？”
尹柯叹口气，摇了摇头，把自动铅笔往笔盒里一扔，站起来开始整理书包。
“啊？你要走了？”
“嗯，没法儿学了。”
尹柯撂下这句话，拎起书包就往外走。这风风火火的一连串动作室友们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他都走出去几步了才想起来要问他去哪儿。刚喊了个“尹柯”的“尹”字就被旁边桌的人给“嘘”了。也是，图书馆里禁止喧哗。室友们面面相觑，耸了耸肩，然后重新埋头写卷子。
为了给学生们一个安全、专注的封闭式学术环境，月亮岛中学坐落在双清市的近郊区。虽说没那么热闹，但附近公共设施或者娱乐之类的也算齐全，所以学生们很少外出。到了学期末更是如此，大家都挤在校园里热锅蚂蚁似的复习。尹柯从校图书馆出来刚好碰见辆半小时一班的公交车，直接蹦上去，摇摇晃晃了一个多小时来到市中心的某间街舞教室。
他从小就在这里学跳舞，燥热的音乐、律动的舞步却总是能让他感到平静，这里是他的避风港。
尹柯已经不间断地连续跳了3个session，汗把衣服都湿透了。从小教他的舞蹈老师看在眼里，忍不住关心他：“尹柯，你得休息了。你怎么这么拼命啊，是学校发生什么了吗？”
因为一直保持剧烈运动，尹柯脖子到耳朵都是通红，发丝也被汗浸得一绺一绺的，他随便抹了把即将流进眼睛的汗水，摇摇头：“没有啊。就是好久没练舞了，特别怀念这种感觉，真好。”
“哎哟我还不知道你啊，你从小一有什么烦心事就要玩命折腾自己。我跟你讲，有些事情啊，不是你把自己整得精疲力尽就能不烦的。”
尹柯无言以对，只能笑笑。老师也不再追问他，起身去和别的学生交谈。尹柯知道自己这是让人家担心了，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决定听话找个角落休息一会儿。
唉，烦心事。他当然有烦心事。
邬童就是那件烦心事。
这人实在太讨厌了。尹柯现在一想起他，心里就好像被人揪了一把似的烦得要命，恨不得拿脑袋咣咣撞墙。
邬童自命不凡，眼高于顶，觉着自己是个Alpha好像多了不起似的，那副和人讲话是多屈尊似的嘴脸让尹柯常常想扇他一嘴巴。可是，这么傲慢的邬童，却并没有不把人放在眼里，也绝没有因处在特权阶级而自鸣得意，将其看作理所当然，而是把这些特权和能力当作责任。尹柯想，月亮岛中学成立的初衷大概就是想要培养像邬童这样的Alpha吧。邬童是关心的，对于世间对Omega的压迫，或者任何不公正的事情，他都想要改变。他甚至让自认清醒的尹柯意识到自己在有些事情上的见解是多么肤浅……
可他仍然是一个Alpha，而且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尹柯最讨厌的那种。最可恨的是，他强奸过自己！
不过说老实话，如果邬童不提的话，尹柯可能都要忘记“Omega事件”那晚他对自己做的事了。即使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十分遥远提不起什么恨意。这是不是说明或许尹柯早已原谅他了呢？
这怎么行！这明明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我绝对……
绝对……
——“那是因为我喜欢你！那时候就喜欢你！”
啊啊啊，就是这个，那种想要咣咣撞墙的冲动又来了。
尹柯怕被当成神经病，当然不敢真的撞墙，只好锤了下自己的膝盖以作发泄。
唉，讨人厌的邬童！尹柯心想。他怎么能把自己搅得这么不得安宁呢？
如果他以后再敢说什么是真的喜欢我，我就掐死他。
……可如果他敢说是开玩笑逗我玩的，我也要掐死他。
8
反正邬童喜欢尹柯的事人尽皆知，他便也不加掩饰，光明正大地开始对尹柯好。倒是没说出什么话会让尹柯想掐死他，因为尹柯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每次下课邬童来到尹柯跟前试图嘘寒问暖都被尹柯完全当成空气，几次之后便自讨没趣，转而改为给尹柯送礼和塞情书。
班小松以前就在追求尹柯，但从来不敢这么死缠烂打的。看到邬童这样，也不甘示弱，有样学样起来。就这样，就在这整整一学年快结束的忙碌时节，月亮岛高一的第一第二Alpha之间展开了一场围绕着尹柯的恋爱战争。只要尹柯离开座位，哪怕一会儿，回来就会发现自己的桌子里被塞满了乱七八糟的零食、礼物、小情书之类的。尹柯最开始看都不看直接扔到班级公共财物筐里，后来实在扔不过来，就留下来了。
忽然有一天，一向最喜欢邬童和班小松的班主任把他们二人叫起来训话。原来是尹柯把他们二人赠送的东西全上交了，说他们俩打扰他学习。全班目瞪口呆，这都高中了，居然还有人会向老师打小报告。
尹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班主任认为他们俩是嫉妒尹柯一个Beta成绩年级第一，想通过这种方式影响他学习，把班主任给气得够呛。班主任表示非常失望，作为年级最优秀的两个Alpha，邬童和班小松排挤Beta同学，带头影响A班风气，性质非常恶劣，让他们在门口罚站一上午，还把尹柯的座位调到离他们俩最远的位置。
邬童和班小松除非上厕所，课间也不允许乱动，路过的别班同学都看着他们俩罚站指指点点地笑。一贯自尊心极强的邬童当然火冒三丈，恶狠狠地从门口瞪着屋内的尹柯，恨不得把他揪出来给打一顿。尹柯也不回避，大咧咧地朝邬童笑了笑，是那种幸灾乐祸的嘲笑，还用口型悄悄做了两个字：“活、该。”
邬童顿时没了脾气。尹柯这些天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更别提对自己笑了。他心里一边有点小窃喜，一边唾骂自己真是没骨气。
教室里在上课，复习期末考，邬童和班小松只能在门口当门神，无聊得要命，于是趁老师不注意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起小话。
“我可是完全被你连累了。”班小松抱怨道。
“关我什么事，就跟你自己没招惹尹柯似的。”
“什么啊，明显尹柯是冲着你来的好吧？他之前对我就一直很好。他脾气那么好，肯定是你做了什么把他给惹急了，这都不像尹柯的作风了。”
“屁，那都是假象！他脾气可大着呢，人也厉害得很！我告诉你，你要是连这都受不了，你还是趁早放弃喜欢尹柯吧，他可不是你想的什么甜美小白兔！”
“谁跟你说我受不了了？什么样的尹柯，我都喜欢！”
“班小松，邬童！你们俩在外面站着嫌太舒服了是不是？！”
被班里老师一吼，二人立刻噤声，但仍然互相瞪视着，谁也不相让。
午休时间，邬童和班小松总算解放了，各自瘫在座位上揉腿，觉得腿都站肿了了。
尹柯从来不在班里午休。几个向来看他不顺眼的同学趁他不在，在背后说他不识好歹，为邬童班小松感到不平，还商量起要怎么整他一顿给邬班二人出头。
邬童当场脸就黑了，撂下话来说谁敢欺负尹柯他绝对要那人好看。一贯老好人的班小松虽然没他话说得重，但也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解释说是他跟邬童二人没顾及尹柯的感受，不应该怪罪尹柯。
其中一个同学实在不解：“怎么，他都干了告老师这么缺德的事，你们还喜欢他啊？”
“喜欢！”两人异口同声。
不过两人之后还是消停了。毕竟为什么学生时代的大家都痛恨会告状的人呢？因为打小报告无解啊。邬童和班小松和尹柯保持着距离，安安分分地直到期末考完。
在月亮岛中学的第一年就这么结束了，即将迎来高中第一个漫长的暑假。
邬童收拾好宿舍里的东西，和来接他回家的父亲秘书小王一起拖着几个行李箱来到停车场。
他们学校停车场就在Beta宿舍旁边，邬童和小王正好遇到也搬着行李箱走下楼的尹柯。两人打了个照面，都是一愣。
“嗨。”果然还是邬童打破了沉默。
小王见是邬童熟人，跟着他问了声好。
因为有大人在，尹柯不好表现得过于冷漠，于是也僵硬地向二人点点头表示问候。
小王把邬童的行李都搬进车里，催促邬童上车。
邬童坐进车里，在小王启动车子时忽然按下车窗，真诚地对着窗外说：“尹柯，祝你的暑假过得愉快又有意义。”
尹柯看向他，轻叹一口气。
“……你也是。”
车子行驶起来，站在原地低头玩手机的尹柯身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邬童的视线里。他这时才意识到，接下来将有近三个月见不到尹柯了，不由得沮丧。说起来，这时邬童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因为暑假的到来而感到消沉。
离开处处需要磨合迁就的集体生活回到家中，邬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不用操心，好不惬意。但他没有让自己这么耽于享乐，因为他时刻记得自己对尹柯许下的要成为更好Alpha的承诺，每天按时写暑假作业，读课外名著，按时锻炼，偶尔也会帮着家里的佣人做些家务。
他几次试图看望邢姗姗都被拒绝了，想来她还顾忌着当初在月亮岛整出的风波没脸见他吧。听说她的确已经订婚，不过未婚夫还算比较好说话，同意她继续上学，暑假结束后就会去她未婚夫城市的一所私立纯Omega学校报道了。虽然邬童知道这远不是邢姗姗真正想要的东西，但至少已经比大部分普通人家的Omega处境要好上许多，邬童多少还是替她感到点欣慰。
后来这样自律的生活也满足不了邬童了，这或许的确能提升他自己，但若是要成为一个更好的Alpha，只顾自己可不够。他参加了个为期三周的志愿项目，要去遥远的贫困地区去帮人修水井、见厕所。临行那天，邬童父母亲自送他去机场。他母亲差点落了泪，感慨他们把邬童送去月亮岛中学的决定太正确了，想当初他们儿子可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少爷，被月亮岛的教育熏陶才短短一年，就已经是这么一副有同情心、有担当的可靠Alpha模样了，做家长的实在太骄傲了。邬童父亲附和，并称回头就要给月亮岛的校基金捐款。
邬童在这次经历中看到了很多从未见过的风景事物，也接触到了许多从未接触过的人。他想起以前他和尹柯那些针锋相对的辩论，意识到其实他们二人原来都天真得可以。他们身处月亮岛这种精英阶级的学校，身边每个人的家庭都非富即贵，从未亲眼见识过不幸的他们对所谓的社会不公都只能靠想象。而邬童现在才知道，这世上还有人过着他们根本想象不到的艰难生活。这次经历中的见闻让他产生了许多新的心得，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给尹柯。
修完水井回来，邬童整个人黑了一圈也瘦了一圈，似乎憔悴不少，却给人感觉目光更加坚毅，肩膀更加宽阔。他的心也更加坚定，为过去觉得喜欢尹柯一个Beta是件丢脸事的自己而羞耻。
开学前，他终于见到了邢姗姗一面。两人敞开心扉，他鼓励邢姗姗，她是Omega不代表就不可以强大，世间明明这么需要Omega却又如此压抑这个群体是十分畸形的，他们这代人要一起为此改变而努力，不管是从一个Alpha的角度还是一个Omega的角度。
邢姗姗哭了。她说她本来只一味痛恨自己的命运，恨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分化成Omega，然而这认为成为Omega是件倒霉事的想法也是对Omega的歧视，是邬童一个Alpha让她认识到这点。她说她会坚强起来，也不会放弃她的天文梦想，如果曾经从来没有Omega在这个领域取得过成功的话，那么她要做第一个。
“邬童哥哥，你是个了不起的Alpha。”
两人分别之际，邢姗姗对他这么说。
还远远不够。
这是邬童对自己这么说。
入学测验后每个年级按照成绩重新分班。他们进入了高二，总体来说变动不大，每个班基本还是那么一群人。尹柯仍然稳稳坐着年级第一的位子，不过数学比邬童低了两分，破了他向来全科制霸的记录。
来到新教室，班主任重新排座位，邬童想离尹柯近点，但又不敢肖想当同桌，只能非向老师要求坐在尹柯后面。
班主任问尹柯愿不愿意，尹柯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愿意。
邬童颓然，正打算放弃，谁料班主任居然摇摇头，语重心长地道：“尹柯啊，我知道你和邬童上学期有些过节，但他已经表示了深刻的反省，有什么事是这么解决不了的吗？人难免会犯错误，谁都应该有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们两个都是非常优秀的孩子，我希望你们能学会好好相处。”然后，把邬童安排在了尹柯的同桌。
尹柯一脸难以置信，邬童则是笑开了花。
“请多指教啦，同桌。”邬童开心地把书包放在尹柯身旁的座位上。尹柯只是翻了个白眼，默默把自己东西挪远了些。
除了早上硬要坐尹柯后面的事，邬童坐在尹柯旁边一直老老实实的。尹柯不和他说话，他也不死皮赖脸地纠缠，上课就认真听讲，下课就安静做自己的事，偶尔和来向他搭话的同学聊几句。尹柯有点意外，他居然这么让自己省心。
某个课间，两人同时拿着水壶站起来。
邬童向尹柯伸出手：“你也要打水啊？我可以顺便帮你一块打了。”
不知为何，邬童这自然的、不求回报的友好态度就是让尹柯气不打一处来。
“不用。”尹柯拒绝，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同时向水房移动，简直就像结伴而行一样。
此时水房里几个饮水机只有一个水桶里还有水，两人对视一眼，邬童点头道：“你先吧。”
尹柯皱起眉，邬童越是这样处处礼让，他心里就越烦躁。但他也懒得跟他矫情得让来让去，所以就没客气地自己先接上水了。
饮水机的水流很小，哗啦哗啦的，半天才接了三分之一。感到邬童的目光就打在自己背上，尹柯如坐针毡。可邬童的目光又并不逾越，是那种耐心排队者看自己前面人的那种普通目光，尹柯没有立场发火。
“……你变了不少嘛。”尹柯忍不住说。
“你也是。”邬童笑笑，声音听上去很冷静，实际上心中砰砰直跳，差点就要按捺不住尹柯主动和他说话的喜悦。
一暑假没见，尹柯瘦了些，也长高了些。现在这个年龄是他们正是这群Alpha会疯狂长个的时候，尹柯这个Beta居然没被落下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想念的缘故，邬童更觉得尹柯更加好看了。
尹柯打完水，退到一边让出饮水机。邬童走上前接水，趁尹柯拧水壶盖的时候问了一句：“你暑假过得怎么样？”
本来没指望会得到回复，但尹柯却一边拧水壶盖一边答道：“还成吧。就到处旅游来着。”
“听上去不错啊。我这个暑假，也过得愉快又有意义。我去了一些地方，帮助了一些需要帮助的人。感觉我自己也有所成长了。”
“……跟我说这个干嘛。”
“我不是说过么，我要成为连你也不得不认同的优秀Alpha。我绝不会食言，正在为此努力着……呃，就是想告诉你这个。”
“……我走了，拜拜。”
